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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雨水
窗上的雨点晶莹剔透
折射着不远处的春天
桃花踩着风的脚印攀上枝头
在鸟的翅膀上，雕刻带有平仄的诗句
那么多颜色涌来
缀在蓝天的裙裾上
一点一点，遮盖结痂的土地
而我，只能站在窗前
拼尽全力呐喊
声音比雨滴还轻
正月十三
——二哥生辰祭
今天是他的生日
母亲在的时候
每年的今天都要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看着他一口一口吃下
母亲离世后，我忽略了这个日子
单身的他不到六十岁就走了
我时常怪罪母亲的面里掺了杂面
我今天也做了面条
很白，很劲道——不是以他的名义
可每嚼一口，都想喊一声“二哥”
窗外的风声告诉我
他，听到了
春天来了
日上三竿，阳光把我包裹在梦里
其实梦是醒的，还能嗅到消毒水的气味
那些奔跑的白色防护服
它们八个小时不能有梦
不能吃饭、喝水、小解
还有那个追着灵车跑的女医生
她的哭声，刺伤了无数眼睛
无数声鲠在喉的啜泣
把二月的蓝天染上一道血色
我像一只冬眠的小动物
红着眼睛，在洞口望望摇晃的枯枝
依然回到洞穴
等待春风在一个没有疫情的午后
轻轻把我叫醒
向西行
小路是一柄软剑
你挥舞着，我们一路西行
树叶都学会了偷窥
连蟋蟀也懂得屏息
它们在倾听，我的心跳
天空是深海
上面落满了六瓣雪花
月亮睡了。很甜的样子
你的眼里掠过风声
一朵花开了
你张开坚实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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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20-2-28 08: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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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20-2-28 10:3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