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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与【三人行】书
诗所表现的就是生活的形态。不要本末倒置,不要将诗人的精神状态孤立起来。这是当下诗坛一个极其不好的流弊。这不仅不能复原一首诗的本真,也误导了一些诗人的写作和他们对待艺术与人生的态度。一个野村山民的孤独和优哉游哉的诗人的孤独是不一样的。因此诗人的精神状态只有切入到具体的生活形态中才能得到正确的解读。如果一味的虚无——如假大空或假小空,都是导致诗失众的因果。一些诗人从语言、艺术、技巧甚至“思想”均表现上乘的诗,之所以不能走向读者,就在它们与受众的隔离。
一个诗人的孤立,不是他的困苦,也不是他的无法表达,而恰恰是他的表达所呈现出来的自我束缚——各式各样的包装或伪裸露。我真想跟诗人友好一些,但我不得不说,诗人是一群既自私而又自我封闭自以为是的人。他们在生活中实际上很难与他人和谐相处。他们或有认识到自身的不足、缺陷,但他们不归结到自己,而是指向给他人、社会,或者他们用另一种形式来掩藏包裹它们。其实诗人的优点应当是很多的,比如学识、修养、包容、友善、爱,这些都可以注入更多诗篇给予更多人的东西,却因为自私与狭隘成为了一些诗人的贪婪。
他们底心里的欲望——其实也无异于常人的欲望,但他们总以为与众不同。不了解大众,又不解剖自己,结果连自己也不认识了。什么是诗?我是谁?这类问题一定反复的拷问着一些诗的作者。前几天我读了诗刊今年壹期下半月刊冠名谢冕、霍俊明的一篇——写在诗刊社青春诗会36周年之际 的文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出自谢冕先生或霍俊明的手笔。在回顾或梳理了32届青春诗会之后,所提出来的“诗人在高原,在精神的高原,在语言的高原,在思想的高原。这是我们的期许。”所期许的到底是什么?但我以为高原不是荒原,也不是崇山峻岭或冰天雪地,更不是诗人俯视四方。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的意思吧?但无论多高,诗人的身子,是足踏着大地且人烟稠密的地方。这样的诗人和诗作,才是我们所期许而现在又较为稀缺的。
诗人一旦觉得自己站在高处,很难不把自己当着一道风景去搔首弄姿——以为这样可以得到谁谁谁的欣赏,谁啊?
在审视诗坛现状时,我们应当实际一点、切实一点。
当下一些诗人诗作的表现无力、苍白、空洞、词不达意、言不由衷……是不是这一高原情结的高原反映呢?
自“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到今天,我们的一些人还在继续地引导着诗人,远离生活、脱离大众,到底是出于对诗的考量,还是要继续地维持着那个崛起的新美学呢?诗人下到平凡的生活中来吧。你看伟大的李白不是也有《赠汪伦》吗?
2017.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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