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题练笔。

哑榴

1.怀念。

怀念，是一朵小花。它是什么颜色的？……
它是红色的么，我想起年轻的血液，血液流动的欢唱。
刺破血管的疼痛。

它是黑色的么？干瘪的乳房。那双渴望的眼睛……
长久，长久陷入黝黑的沉思之后，
瞥见那一丝光亮，那么微弱，却那么惊喜。

它是白色的么？……我想起泪水。
冷若冰霜的世界。枯萎的时刻，死去的希望。
太平间。尸布。花圈。坟墓。

远去的背影……树梢轻轻掠过的微风。飘扬的发丝。


2，细细

有时候，一朵小花的眼泪，也会打动你。
她被风折断了，无情。
匆忙的脚步，谁能停下来凝听
一些小小的生灵，爬行的轨迹是自己久违的知音。
一只蚂蚁，一只蝴蝶，一只蝉儿……
一定长着自己一模一样的心脏，有了自己的心跳。
它一定走过相同的道路，
而我，也一定幻想着有它们一样的翅膀，特异功能的器官，无法模仿的歌唱。
它生长的洞穴，积蓄的能量，蜕变的生气，
填充了一个人负累之后的虚脱，空虚

3.沉默


我的嘴唇在空气里，
我的呼吸在哪里？……
我的身影在绿荫下，
我的心肺在哪里乘凉？……
我的躯体在岩石发芽
我的未来在哪里飞翔？……
沉默的时候，守候在空壳里
静静等候一声裂变的雷鸣


4.单纯

它生长着，在记忆之外。
它是无色的？还是有色的？……
它是什么味道？……
它为什么长久不说话？……
它宁愿活着，还是死掉？……
它的身体是漂浮着，还是生根？……
它是醒着，还是酩酊大醉？……
它的眼睛是睁开，还是闭着？……
此刻，它究竟在想着什么

想着这些无聊的问题，
这些别人从来不想的荒唐荒谬。
……会跳会飞的诗句。
它老了……像个怪癖的老头
尽管心还是个孩子。
烦恼变成了一地枯草，
白发苍苍。

蜀道人生

哑哑还是那样诗思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