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陈炜潘

画

你想起她的手
她的手伸出
紧抓住
你养在记忆中的一朵玖瑰

太艳丽了忍不住拆下
心灵受到伤害
产生波浪状的痛与苦
滞留心底脸上一阵阵红艳

一张白纸画上她的双脚
她便走动、慢跑
听到一曲牧笛加快脚步
穿过小竹林左看右盼
为什么偏偏来到
眼前静静的绿水湖边

画上一只小鸟
才刚展开双翅
准备好了还没掠过天际
她便睁大眼睛
久久凝视天边

画好一棵小树总算抽梢了
还没画好叶子小树来不及开花
她的耳朵早已竖起
紧急靠上最近的落日黄昏
静静倾听枝头上的消息

你只好将手放下
闭上眼睛
任凭一道阳光
透过半淹的门窗
满屋子乱爬乱走

极尽翻阅、挖掘、凝视
只找到你与她
粉红色软软的相对沉默

满地的落英
满天的疲劳、满足、喜悦
两张脸同时打开便就是春天
早已是万紫千红绿水环绕
你我无话不说无心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