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 岁 》

陈泯

《 守  岁 》



   文 / 陈泯




我主业经商
就像 PM2.5的值一样流行
有钱的霾跑赢了春节
在守岁的第一个午夜，我看不见
星是否在天蝎  
我知道
我是个不那么像样的商人

为了活着
我出卖过自己的灵魂
一切的一切
金钱从我的右手生长到我的左手
蔓延到我的脾和我的胃  
原来
数钱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儿

商人写诗时
蓝色的夜里有人放烟花
大肆窜响寂寞的
灿烂
我已听不见风声，也寻不着身影
有人打着天亮的旗号
招摇撞骗

有猿人从惊醒的文字中探出了头
抖落一身千年的母语以后
重又开始直立
行走。
我默默祈祷：忘了江湖。
拉开窗帘，阳光，再一次将
一切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