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青云直上 于 2012-7-11 05:44 编辑
梦里回味6:大学时期社教迷梦
凤云学的畜牧专业。基础课有良种繁育,养牛养羊养马养猪养禽……。除了解剖课,还有生物化学,草原学,……。
记得深的是冬天的体育课滑冰,又苦又兴奋。从小生长在很少有冰的川西平原,见到冰雪极不容易。当可以在冰上运动,感觉陌生很兴奋。苦是因为把握不好平衡。虽然初学发的是花样滑冰刀,接触冰面的刀刃比较宽。
没有接触过冰面的人,无法掌握自己的平衡。摔了多少跤说不清了。后来有人把教室里的方橙拿来,扶着学习,好多了。
终于能在冰上自由滑行时,真是太美了!尽管不能快快地滑,但也有一种飘飘欲飞的快乐感觉。
天一暧,冰开始融化,这个冬天后,再也没有上过滑冰课了。因为一系列的政治活动,不单单是体育课,什么课都被冲击了。
到校后的第一个春天,在学校实验基地进行了一些生产的实习。孵化小鸡。当时有两种孵化方法:电的和火炕的。实习是电孵化法。什么温度湿度翻蛋晾蛋,几天后检查蛋是不是有了胚胎,没有的要捡出,这叫照蛋选蛋。
基础课上了一年不到的时间。因为有拾棉花时间,有建校劳动时间。到第二学年,凤云班就去离乌鲁木齐不远处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六师,进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当时称为搞社教。
全班被分为几个小组。凤云分到基建队。去正在施工的乌鲁木齐十月广场,就是现在乌鲁木齐沙依巴克区区政府不远处的市邮局里。住在车库隔壁的房间,那几个月凤云真是受了大罪。汽油味迷漫整个房间,晚上睡觉得带口罩,以减少气味刺激。白天与农工们一起去干修房抬泥的工作。好在是从农村去的,干活没有什么问题。
不久,系主任让凤云去兵团文工团去搞社教,因为系主任的丈夫是学院教务处长,正在文工团当工作队长。凤云去的主要目的是,为畜牧系学习几个节目。大学里对文化活动比较重视。都想自己的系有一个好的表现。凤云再一次与班级分开了,半年时间凤云就与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度过。
凤云给当时工作队做文书,管文件。系里的助理说凤云字太不规范。这对凤云触动很大,她买了个方格本,开始象一年级小学生一样练方块字。后来,还真的练得有些成效,当凤云成为教师时,写板书就庆幸这段时期的训练,使自己板书看起来顺眼。
凤云每天还得跟文工团的学员们一起活动。与文工团的小学员们同吃同住同训练。学员中有乐队的、京剧队的、歌咏队的、舞蹈队的、话剧队的。
这个文工团住地,是民国时期新疆军阀盛世才监狱的旧址。一个正六边形的中心为监视管理地带。与每条正六边形的边垂直建一排房,那就是监室,共六排监室。管理人员只要站在六边形中央,就可通过房中的走廊,看到六幢房的大致情况。凤云与学员就住在其中的一个以往的监室里。
凤云跟的是舞蹈队。跟着练基本功,什么手的八位,脚的站位,古典舞的兰花手,芭蕾舞的一字步,小跳大跳,亮相,手倒立脚靠墙几分钟,下腰,压腿。知道了一些皮毛。为了使训练不枯燥,教练用一些曲目编出不同类型的舞蹈。如现代舞,用的是《游击队员之歌》;古典舞用的是薯名的舞剧《小刀会》中《弓舞》那一段;还有用《八月桂花遍地开》专门练习小跳。芭蕾用的是《唱支山歌给党听》。另外还有一些民族舞蹈的训练。这些曲子都是在排练厅的一角用钢琴弹奏出来的,记得那个人弹奏者是归国华侨,叫蔡贞娘。
为了给系里学节目,得有人配合。因为每个节目里,男女的动作是不同的。
恰好凤云班有一个男生天乐,正在进行积肥料的工作,也那么恰巧就在文工团后的地方。(后来知道,那是专门为了看凤云而来,不惜去干了那最脏的工作。)凤云与天乐学了几个舞蹈组合。感觉不那么协调,不那么自然。凤云浑然不知,天乐小伙子已经在暗恋凤云了。
说来,天乐曾经在凤云的心中占很重的位置,他是一位军人的小儿子,但父亲在他刚刚入学不久,便因病去世了。可天乐真的很是一个快乐的人,时常的大笑声音那么爽朗。凤云在学习中对他产生过很好的感情,只是一次晚自习时,天乐把他学的一句陕西话用来取笑凤云,那句话在四川话里的含义却是对女性的极大不尊,误会产生,凤云耿耿于怀。之后,对天乐没有什么情感方面的投入,也没有感觉出天乐的爱意。其实,后来过了三十多年,凤云才知道,在大学时期,天乐就在暗地里关心着凤云,那田径队训练之后留在餐桌上的饭,都是天乐不顾众人的白眼,专门给她留下的。凤云一方面对他有了误解,心生芥蒂,另一方面,是个很粗心的人,情感方面的事,体会不到。
就这样到了第二年,也就是1966年的5月份,形势一下有些不对头了,社教活动匆匆结束了,打道回校,那一场北京人称为大革了文化命的运动正在山雨欲来风满楼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