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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的共鸣——读陈泯的诗《 给母亲》
文/ 山城子
这是我从中国成人文学网陈泯的一组诗中,分离出来的一首。原帖小标题都用一个破折号,缀在诗后。这是一首怀念儿时的家的诗,分两节,共10行。很让我共鸣。
我想让土炕热一点
每次躺下
每次都能闻见
麦秆拔节的声音
穿过火焰
这是第一节。怀念儿时之家的那种温热的农家氛围。
见到“土炕”这个词就感到亲切。我也是降生在土炕上,七八岁就开始帮着母亲烧土炕,跟一家人年复一年地睡着土炕度过童年和少年的。不过我们辽西不烧麦秆,而是秫秸(高粱秆)或豆秸子。特别是豆紊子(打豆子时压碎的豆荚皮)囊炕,那是要一直热到大天亮的。我们土炕上是垫一层榖草(小米秆),再铺上席子(秫秸篾编制的),之后是褥子被。如果炕烧得太热,会闻(嗅)到榖草及秫秸篾的焦香味,因而想到的“拔节”,就应当是榖子和高粱,而不是麦子。产麦子又有土炕的地方当是华北。看来陈泯的家乡就是在那个大平原上了。他想念那个平原,我想念那个走廊。
我想让声响轻一点
听听母亲絮叨
我的从前
絮叨像那首小曲
有一缕儿时的乳香
这是第二节。怀念儿时伴着乳香的母爱。
烧炕的时候,不论什么柴禾,都会噼叭作响。“我想让声响轻一点/ 听听母亲絮叨”。谁不想听呢?那是一种母爱的温馨呀!
不过,我的母亲很少絮叨,她只是守着火盆,手扶着一杆明灭的长烟袋,口中哼着有调无词的怅然,天天到夜深。中年失夫,领着一群孩子挣扎日子,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啊!至今还记得父亲病逝的那天,母亲嚎啕于天,大哭于地,年仅四岁的我不懂事,拽着妈妈的衣襟哭闹着不让她哭,为了我的不再哭闹,她强抑悲痛把我揽在怀里…后来,妈妈的眼泪哭干了,就只剩下了无言的哼唱。那不是小曲,是一缕想起来就让人落泪的悲伤。
也许朋友疑惑,这不是诗评呀?对的,不是诗评。但能引起读者深切共鸣的诗,还用得着逐节逐行的来评吗?
2009-8-26
于贵阳市金阳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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